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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:鏡中探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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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股辛辣的酒氣從肚中翻湧而出,棠棣有一股被捉弄的感覺,此時再想想坐在喜醉坊角落裏面的那個老頭兒,越發的來氣了。見林中有一小湖,被月光照得分外的明亮,快步跑上前去,猛地往自己的嘴裏灌了幾口湖水漱口,可是這酒氣還是不停的往外飛,棠棣無力起來,順勢就躺在了地上,眼神迷離,倒是這空中的繁星給了自己一點兒欣慰。

草叢中星星點點的螢火蟲飛了出來,棠棣以為是有人來了才會驚動了這些蟲子,翻身坐起,就瞥到了湖面對岸有一個白衣女子背靠竹子小憩,身邊縈繞了不少的螢火蟲,那星星點點的的熒光綠此時卻分外的好看起來,定了定神,這人不就是默默離開的落塵嗎?棠棣一時興奮,就朝著那裏過去了。

到了近處,落塵並未睜眼,還是一副悠閑睡意的樣子,應該是真的累了,也許是棠棣的腳步實在是輕得很,竟是沒有驚動到這位高手。跪在這位美人面前,棠棣心裏早就想一睹芳容了,從第一次見面時的神秘感,還有來去無聲的性格,越發的有些讓人猜不透,而又越發的想要人去靠近,手就不禁一寸一寸的慢慢接近落塵面上的輕紗,只差一點便可看到之時,只聽到落塵嘴裏輕輕吐出:“你若是再動一下,我就讓你的手永遠的擡不起來。”

棠棣快速的收回了手,臉上笑嘻嘻的回應道:“原來姑娘沒有睡著啊,你別誤會,我沒有惡意,只是這麽晚了,落塵姑娘一人在這裏做什麽?為何不回星辰殿?”

落塵這才睜開了眼睛,還是靠著竹子的那個姿勢,嘴角微微翹起,問道:“那你為何此時又在這裏?”

棠棣被問糊塗了,想著得好好的解釋才行,若是讓落塵誤會了自己跟蹤她什麽的就糟了,一想到喝酒解愁這事難以啟齒,便換了種說法:“今日一時沖動,領了花旗的差事,被門中之人大為訓斥了一番,心中總是有些芥蒂,初入江湖,不懂什麽人情世故,想著此次應該是闖禍了,在車上坐著心煩,便出來走走。”棠棣那玩世不恭的模樣收回去了,而是變成了那副最真切的自己,他這是真心的在反省。

看到了棠棣如此認真的表情,再聽著這無比誠懇的語氣,落塵倒是被這人驚住了幾分,眼睛微微睜得大了幾分,倒是並未開口說什麽。

棠棣嘆氣,坐在了落塵的旁邊,低頭看著湖面,說到:“你是星辰殿的星君,既是花旗的舊部,那至少行走江湖已經有二十年了,如果當時你是我,會怎麽做?”

落塵見這人甚是不成熟,問出的問題也是幼稚,只是微微的回了一句:“我不是你,不能替你決定什麽,難道我說了,事情就會回到當初,讓你再次選擇一次嗎?”

“這到不是。”棠棣搖著頭,看了落塵一眼,又再次的低頭淺笑,其中帶著一些的自嘲,“我只是想知道,我的選擇是不是真的錯了。”

“錯與對,又該用什麽來判斷才合適?”落塵臉上的輕紗被湖面的微風吹得晃動著,身上的衣服也是微微的起伏,她一手搭在膝蓋上,繼續說到,“江湖太大,你我只是其中一粒石子,一粒石子決定的事情,只會考慮他身邊的石子和環境,哪裏會去看看星辰大海的動向,你我平凡,大智大愛之事世間鮮有,完美無缺之事,也並不存在,不管達成什麽目的,一定會以犧牲其他的一種東西為代價。”

棠棣轉頭,看著落塵:“那你就是認同我的決定了。”

落塵並未直接回應棠棣,只是說:“你覺得對,就是你的對,我覺得對,就是我的對,你又何必強求我的對來認同你的對?”落塵這番話讓棠棣有些懵了,心想,江湖上的大俠前輩們都願意說這些讓人聽不懂話嗎?一時之間不說話了。

落塵眼睛落在了棠棣腰後的短劍上,不禁問了一句:“見到你的時候,就是矢幽城的城主了,看你的功夫底子並非是承璟的傳人,腰間那把短劍看著也有些眼熟,你師承何派?”

“怎麽?說完了花旗之事,如今終於對我感興趣了?”棠棣一臉笑意,心裏滿是驕傲,終於還是讓這個神秘女子對自己好奇了。

可是落塵並不以為意,反而笑著說到:“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好奇,只不是從千樺山上下來的毛頭小子,身上帶著些本事罷了,有何好奇的。”

棠棣大驚,不禁追問道:“你怎麽知道我是從千樺山下來的?”難道這人早就認識自己,而是自己把她給忘了?想著想著,這棠棣越發的一廂情願起來。

深夜的霧氣變得重了,微微的落下了一層露水來,這二人的衣服都有些發潮了,但是並未影響二人的談話,不經意間,才發覺,那些螢火蟲早就沒有了蹤跡。落塵再次微笑看了棠棣一眼,說到:“我星辰殿的弟子們你應該早就見過了吧?他們的本事如何?”

棠棣翻著白眼想了半天,才緩緩地回答道:“要是說你們星辰殿的人,我還是見到了不少,那兩個拿著我的胳膊亂弄一氣的,我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,他們的本事我也不清楚,不過與你見面的那一日,那個背著長劍的家夥,倒是令我有幾分的在意。哦!對了,還有那個叫慧傾薏的人,看著也像是一個高手!”

“他們是星辰殿的人,我好歹是他們的半個師父呢,想要知道你的事情,容易的很,星辰殿向來是以占蔔最為出眾的,你這樣一個身懷絕技的小子出現在了江湖上,我怎麽會沒有註意到呢?”

棠棣不禁驚訝一下,臉上的表情也難看了幾分,微微地咧著嘴看著落塵,說到:“我竟是有些不想與你為敵的想法。”

見到落塵不再言語,棠棣再次的撐起了膽子,提問到:“既然你已經知曉我這麽透徹了,那也得讓我了解你才行,這樣才公平。”

“你想知道什麽?”落塵並未因棠棣的無理取鬧而不予理會,而是很是正經的問道。

“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?看上去並未是一個老江湖的樣子,這樣做著星辰殿的星君做了二十年,我很好奇你的身世。”棠棣很是認真的說出了自己的感慨。

而面對棠棣的疑問,一笑置之,緩緩地開口道:“我的身世,我也不知,自從記事起,就是跟著師父一起在星辰殿內修習占蔔之術了,師父說未曾見過我的父母,當年花旗組建的時候,我只有五歲,剛剛接任星辰殿的星君之位,便有了那一場風波,師父仙逝未曾留下一言半句,而我因為那場重創閉關多年。”說到了這裏,落塵突然的戛然而止,因為她發現自己忘記什麽,突然的沒有什麽防備了。

正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,突然見到落塵停了下來,不禁問道:“怎麽了嗎?為何不說下去了?”

落塵沒有想到,一次簡單邂逅和談話,自己竟是無意間放下了對別人的防備,輕言相告,立即笑道:“我勸你還是不要對我太好奇為好。”這話音剛落,棠棣還未問出為何二字,就聽到了湖對面的李青青氣憤地沖著坐在對岸的棠棣大喊,這回過神的時候才發覺,落塵再一次不知不覺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身邊。

失落一番之後,才走到了李青青的面前,問道:“這麽晚了,你來這裏做什麽?”

“你還問我做什麽?只是想出來休息一下,你這小子竟是躲了多久,讓我們在這裏等你!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跟我叫囂!”

棠棣不以為然,方才打斷他和落塵對話的怒氣還沒有消,大步的朝著馬車那裏而去,李青青也是無奈,一忍再忍,為了見到落塵,自己就忍著!

匆匆忙忙的到了馬車處,棠棣這才驚慌了起來,立即轉身質問身後的李青青,大喊道:“車呢?!哪裏去了?!”

“馬車……”李青青朝著自己馬車的位置看去,這才發現,只剩下岱果兒和他們坐的那輛馬車,而寒槊他們的馬車不見了,這裏僅僅剩下的那個馬夫也被殺了,棠棣頓時知道大事不好,因為花旗的事情,江湖上已經有人開始對自己動手了,想到了寒槊他們會遇到危險,不禁心裏滴汗,立即將李青青抓進了馬車,策馬揚鞭,朝著矢幽城而去。

馬車一路狂奔,腦海裏面一直浮現方才那具馬夫的屍體,不見一點兒生氣,身體被吸幹了,只剩下皮包骨,想著必是會什麽邪術的人做的,必須先回矢幽城商量這件事情才是上策,自己盲目地去追的話,最終也是會無果的。

一間石頭築起來的房間,房頂上是鐵鏈子環繞著的,屋中陳設全無,只有一把椅子,上面正坐著一個人,還有一個燒的火熱的大火爐,而被打的很慘的錦香,此時被綁在了房頂上,正對著那個熊熊燃燒的火爐。

寒槊腦袋晃了晃,想要自己變得清醒一些,等看清周圍的環境之後,註意到了火爐之上的錦香,不禁喊了一句:“錦香!”

“你終於醒了,我還想,你這個平凡的廢人,因為一點兒迷藥,到底得睡多久呢!這不醒的也挺快的嘛!”篁竹翹著二郎腿看著此時神志慢慢變得清醒的的寒槊。

瞥了一眼身旁的這紅衣女子,鼻息間微微一陣嘆息:“矢幽城與星辰殿向來無瓜葛,你今日抓我做什麽?”

“矢幽城與星辰殿是無仇恨,可我抓你也不是因為仇恨啊!”篁竹站起來看著寒槊,阻擋住了寒槊的視線,正對著他坐了下來,說到,“我只是好奇,矢幽城唯一一位廢人,位居那些高手之上,坐擁大少爺之名這麽多年,承璟那個老東西愛惜你比親兒子還厲害,恰巧星辰殿出的英雄帖上,你是榜首,我向來對奇怪的事情好奇的很,今天只是想知道,你到底何德何能而已。”這話說的風輕雲淡,可是寒槊卻是緊張的很。

許久之後才問道:“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抓我來這裏?”

“正是。”篁竹開門見山的說到,“高手一般都是會隱藏起來自己真正的實力的,我怎麽看你也不是一個殘廢那麽簡單!”

“你多慮了。”寒槊很是冷靜的回答道,“我沒有你想的那麽覆雜,而今費盡心思將我弄到這裏好,你也是多餘的,在矢幽城的那些人還未發飆之前,我勸你還是盡快平覆了這件事情為好,江湖紛爭本就不斷,你星辰殿站在風口浪尖已經危險重重,若是再與矢幽城為敵的話,你們的星君怕是也會麻煩了。”

篁竹哈哈大笑幾聲,滿是看不起寒槊,指著他說到:“我星辰殿何時怕過什麽人了?他們這麽在意你,我就越要挖出你的秘密!”

說著,篁竹將一個燭臺放在了窗臺上,燭光正對著的上方就是綁著錦香的那條繩子,一切就緒之後,篁竹很是平淡的說到:“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麽重要的,這麽多人尊敬你,保護你,竟是排的了英雄帖的首位,這姑娘的關系與你不一般,她的命在你的手裏,救不救就在你了!”說完,篁竹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這個房間。

寒槊急了,想要轉動輪椅去阻止蠟燭,可是輪椅被鐵鏈綁住了,寒槊腦袋上冒出了密密的細汗,手裏竟是將那兩顆珍珠給捏爛了,手上想要掰開鐵鏈,而繩子已經被燒斷了,錦香早就認命了,沒有想過讓寒槊救自己,表情反而很是坦然,寒槊內心的掙紮誰都不知道,自己死都可以為什麽要用別人的生命來威脅自己?!

錦香身體掉落,危機掉落進火爐的時候,一個漂亮的翻身飛影從火爐上掠過,此人緊緊地將錦香抱在了懷裏,雙腳穩穩當當的落地。身後響起了篁竹的掌聲,不禁笑著感慨道:“我從一開始就懷疑你的腿根本就沒有殘,看來我想對了,看著你方才的身手,功夫應該也不弱的,為何要隱瞞這些,你到底是何人?”

寒槊不說話,他明白,篁竹得到了她想要的,就不會動手,自己此時內心的掙紮別人不會明白,將錦香手臂的繩子解開,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輪椅上,滿臉吃驚的錦香,站起來,呆呆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寒槊,還是因為寒槊一句吩咐才回過神,二人就這麽離開了篁竹的地盤,此時讓這個女人更加的好奇起來,這個隱瞞這些東西的人到底在背後隱瞞著什麽?

回城的途中,寒槊沒有說一句話,那雙腿再次的變成了如殘疾一樣,錦香滿臉的傷口未曾清洗,就這麽牢牢地盯著此時閉著眼睛休息的寒槊,自己從小就跟著寒槊,一直不知道他會走,方才的身手不比矢幽城的那些人差,可是他為何要裝殘?

寒槊此時內心萬分的掙紮加無奈,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,就要好好的接受才行,如果問他後不後悔這樣做,他的回答是什麽,他都不知道,站起來,就代表著,自己的命運從此刻開始改變了,或者說是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之上。

十八年前,一個幽靜山谷之內,勤學苦練的一個小男孩在林中舞劍,這是師父交給自己的最後一套劍法了,必須練熟了才行,這個男孩,今年七歲。

“槊兒,過來!”此時一個白衣之人躺在一塊大石頭上喊道,此人面色如水滴一般晶瑩剔透,卻落著不少的泥土,頭發的發絲如流水一般傾瀉,卻偏偏一股亂團子似的綁在腦後,帶著一個鬥笠,正躺在石頭上睡大覺。

寒槊跑到了石頭面前,稚氣未除的喊道:“師父,槊兒已經將這套劍法練會了,我們可以回去了。”

這人翻身坐起,一腳登在石頭上,俯視著這個小男孩,櫻唇咋咋幾聲,撓著後背,有些吞吞吐吐的說到:“槊兒,為師……”

“女人!”寒槊突然的嚴肅喊道,“你不會要說,我的錢又被你拿去賭輸了是不是?!”

“呃……”東方靖羽尷尬的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,笑嘻嘻的細聲說到,“為師……”

東方靖羽,神秘人,世間過客,散仙游俠過萬世,惟獨痞怪可憐人,寒槊的師父。

“女人!!”寒槊的怒氣又來了幾分,更加清晰的質問道,“跟你說了這麽多次,身上酸臭的都可以養虱子了,讓你洗一次澡就這麽難嗎?!”寒槊捂著自己的鼻子喊道。

東方靖羽還是繼續笑嘻嘻的看著寒槊,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衣服,說到:“為師……”

“女人!!!”寒槊憤怒達到了爆點,“整天無所事事,吃了睡,睡了吃!扔給我一套劍法就不管不顧了!每日說話不過十字!哪裏有你這樣的怪人!”

三句話,句句戳中了東方靖羽的肋骨,哪裏會忍氣吐聲連罵自己三聲不還嘴,還笑嘻嘻的對著他傻笑的,臉頓時拉了下來,大喝一聲:“臭小子!”

寒槊嚇得立即跪下,沒好氣的嘀咕道:“早這樣,我不就不說了嗎,真是的。”

今日的東方靖羽不同往日,面色陰晴不定,從石頭上蹦了下來,整了整自己的鬥笠,背對著寒槊,竹林中刮起了風,吹起了她的衣服,頭發飛舞起來,看著此時師父的背影,寒槊突然的感覺到了一股隱忍的傷感,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
“槊兒,為師與你在這谷中修習五年,教你練武也是為了讓你可以自保,可是如今為師有話對你說。”東方靖羽還是沒有回頭,就這麽站著,“從今日起,你不認識我,我也不認識你,當年在狼穴救下你只是出於慈悲之心,你天生背負死神之命,為萬惡之源,任由你生長必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,你是災禍的源頭,這一點你要時刻謹記,今生今世,必須以行善好施為準則,以身型殘疾顯現世人,方可化解危難,改變命運,一旦在殘疾之後再次立於人間,死神的命運將會無從化解,成萬惡之源,切記!”這話音未落,不聽寒槊問為什麽之際,東方靖羽飛起轉身,一手緊緊地拽住了寒槊的衣領,二人飛速朝著谷外而去,到一深淵之處,東方靖羽面無表情地將寒槊扔進了深淵裏面,慢慢下墜的時候,看著漸漸遠離自己的那個女人的面容,寒槊只能內心迷茫的大叫著:“師父!”

寒槊突然的驚醒,往事進入了自己的夢中,還顯得那麽的真實,錦香默默地給寒槊擦了擦額頭的汗滴,見到錦香擔心自己的樣子,寒槊不禁問了一句:“我方才可說了什麽夢話?”錦香搖頭,她不管自己的寒槊少爺到底有什麽秘密,只要在身邊跟著他就足夠了,其他的根本毫不在乎。

寒槊微微地吐了一口氣,心中想到:“自從承璟將我撿回矢幽城的時候開始,就一直坐在輪椅之上了,雖然不知道當年師父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,可是自從今日站起來之後,心中總是萬分的不安和恐慌,日後面臨的到底會是什麽?”

異常冷清的星辰殿內,還是只有易辛一人在,前不久幾個人商量了之後,星辰殿的人幾乎在江湖上都消失了,這也許是易辛覺得最好的辦法了,篁竹還未現身,星辰殿內,她的氣息早就已經出現了,易辛嘴角微微一笑,將手上剛剛摘下的葉子放在了花盆裏面,說到:“沒想到,這麽快就回來了,看來那個叫寒槊的人並沒有什麽問題了。”

可是篁竹可不這樣想,反而是覺得易辛如此的莽斷有些看不起自己了,竟是提高了幾分的音量,說到:“小辛,你這樣說,讓我有些生氣了。”

“天璇姐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易辛解釋到,“看來這件任務對姐姐來說太容易了。”這是易辛心裏認為的,這個篁竹的能力深不可測。

“不過,小辛,寒槊這個人,深不可測。”篁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了,很少有什麽能讓這個人感興趣的,寒槊惟獨是這一人。

“怎麽講?”

“他的腿疾都是假的,而且武功也不弱,我不知道他為何要隱瞞這些。對於一個矢幽城而言,他的隱瞞就是一個天大的秘密,而對於承璟來說,這個隱瞞,會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真相。”篁竹說出了自己心裏的話。

易辛驚訝一分之後,便恢覆了平常,問道:“天璇姐,若晨和杞玠讓祿穹和滿橦找了很久,竟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,如今知道了寒槊這樣的隱瞞,我在想,若晨與杞玠失蹤的事情是不是與寒槊有關。”

“小辛為什麽這麽講?”篁竹問道,“當初你們說那倆小子失蹤明明是因為叫棠棣的那個小子,怎麽會想到寒槊的身上?”

易辛不語,只是將方才摘下的那片葉子拿下來放在了篁竹的手上,一個人離開了星辰殿,篁竹看著就自己笑了:“這小子。”沒辦法,這件事情自己辦完了,以後該如何,已經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。能夠讓從未出過星辰殿的人離開星辰殿,寒槊這個人一定不簡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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